2月25日卸下China製綁在腿上的副木,只是代表不必開刀;3月18日拿掉Taiwan製的副木,只是復健之路的開始。
第一週:干擾性電療,貼片通電15分鐘〈止痛〉、42度C的水柱水療15分鐘〈促進血液循環〉、循環器20分鐘〈套上布套後再套上塑膠材質的大腳,壓力從遠端的腳底開始,直至胯下,然後慢慢洩氣,每隔30秒鐘循環一次。
三樓復健科的每一間治療室人滿為患,經常是排隊等候的時間多過療程,極為浪費時間。除此,雖然每一位復健師都是溫柔的天使,我還是不喜歡這裡的氛圍,觸目所及的是拿拐杖的、坐輪椅的;步履搖晃的,表情呆滯的;外勞聊天嘻哈聲,各個養護院員工打招呼聲充斥整個空間;偶爾穿插幾聲運動室傳來的呼天搶地或幼兒的哀號聲…。氣壓凝重,這麼說吧!如果窗外是陽光燦爛的晴天,那麼室內則是雲層厚重的陰天;如果外面是彩色的,那麼裡面就是黑白的。因為,復健之路迢迢,盡頭在哪兒,我望不到。
3月18日的回診,我請教醫生可能的復原期,他笑著說:3到6個月。
我再問:可不可能縮短?
醫生說:已經夠短了,妳還想多短?〈是啊!剛剛診間外兩位長輩在聊天,其中一位說:謝醫師人很好,我從民國91年給他看到現在…,現在每週打一針,左右腳輪流…。〉相較之下是不長,夏或秋總會好的。
雨夜裡,
我問夢:可不可能一覺醒來就能行動自如?
夢說:那我們將會是好朋友。